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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 62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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顏朵也又驚訝又羞囧:居然被聽到了啊,好丟人……不過,連母不是還在造下一代嗎?怎麽還有精力聽呢?

連母說完之後,就沒了動靜。實際上,她正在安慰她的玻璃心夫君:“相公,你怎麽了?”

咬著被角仰面躺在床上,連父維持著面癱的表情,但一雙清冷的大眼睛已經淚汪汪了:“你走神……”有沒有搞錯!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意亂情迷什麽都不顧嗎?這樣一邊哼哼哈嘿一邊教訓兒子真的很沒情調很打擊人啊!

“咳……那什麽,下次不會了。”連母在連父的臉上輕輕一捏,嬌俏的身軀緩緩俯下去,給了他一個纏綿悱惻的吻。

“上次連白離家出走的時候你也這麽說過……”嘴上那麽抱怨著,不過狼爪子早就招呼上去了:娘子娶了幾千年了,雖然當初不是自己主動的,但現在還是怎麽看怎麽美。

一個急著道歉,一個急著造狼,過於著急的結果就是……兩人忘記把剛打開的封聲的結界關上了。

聽著那忽高忽低的喘息聲,顏朵的背後汗濕了一片,偷瞟了連默兩眼,看到他隱忍的表情和粗重的喘息聲,她猶豫著擡腿後退了幾步,緩緩地伸出手……把連默關在了門外,然後靠在門上大口喘氣,心跳如雷。

連默:“……”

與此同時,連母在百忙中發現了結界的問題,低頭看看尚且無知覺的夫君: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在兒子面前做這樣的表演,他肯定會羞得學小兒子離家出走。想到這裏,連母一只手輕輕覆上連父的眼睛,輕柔地吻著,另一只手在背後畫了個弧,一道紫色的光暈從她的指尖飛躍而出,形成了一個新的封聲結界。

聲音是沒了,但是外面的氣氛已經醞釀到了讓人臉紅心跳的程度。粗神經的墨璃始終睡得很好,並不知情,但連白卻被老哥身上的低氣壓鎮壓得動都不敢動,躺在魚缸裏欲哭無淚:為什麽我還沒睡著呢?睡著了就不會這麽受折磨了,誰來給我一棒子打暈我唄?

知道顏朵並沒有開門的打算,連默也並沒有借著修為的便利強行破門:剛剛不小心沖動了,現在仔細回想一下,沒有成親儀式跟凡間的無媒茍合差不多,這樣太委屈她了。

帶著一身的低氣壓,連默繃著臉走回瀑布的下方,仰起臉,讓冰涼的水珠濺在自己身上,清冷的感覺讓他慢慢平靜了下來。回頭看看各個緊鎖的房門,連默挑了挑眉,完全沒有心理負擔地又把龍王叫醒了一次:誰叫你偏殿的房間造得少了呢?萬一晚上朵兒還是羞答答不肯開門,難道要我自己獨自裹著毯子在空地上看星星曬月亮?

淡定地看著獸王又把前殿打塌了半邊,連默滿意地帶著一個精致的帳篷離開了:雖然不怎麽厚道,但是欺負這個二貨王叔居然蠻有成就感的,難怪他兒子閑著沒事也要讓他爹炸毛兩回,下次帶媳婦過來一起試試。

變成被團刷boss的獸王“……”

整整一個中午,顏朵趴在床上翻來覆去,抓耳撓腮抱著被子打滾,怎麽也睡不著。總覺得下一刻,門就會突然被推開,然後撲進一只餓狼來。雖然平時親親摸摸什麽的她十分隨性,但碰到真槍實彈的情況,顏朵就慫了:據說第一次很疼,非常疼,疼得難以用語言形容。

十本小說裏九本都會寫女主第一次會是多麽疼,然後男主或霸道或溫柔地繼續下去,直到女主適應為止;剩下那本的女主則是天賦異稟,身體韌度堪比橡膠,硬度堪比鉆石,無論身體被掰成多麽扭曲的姿勢都不疼,還讓男人食髓知味,永遠不膩,永遠如初。

顏朵自認不是女主,所以天賦肯定是沒有的。況且穿越前的她就堅決奉行先婚後愛,現在這種疑似無媒茍合的狀態總是心裏沒底。無關信任,只是心裏總覺得缺了點什麽。

翻到最後,顏朵覺得沒力氣繼續了,幹脆托著腮幫子趴在床上,晃悠著腿等待隔壁的公婆播種完畢。滾床單什麽的,先拖一會兒,以後……等到了以後再說。

午睡的時間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。獸類一族不講究什麽晨昏定省,怎麽舒服怎麽來,連父對造狼計劃又比較積極,所以亢奮的時間比較長,直到晚飯時間點快過了,才意猶未盡地雲雨暫歇:不知道這次播種下去,能不能收獲一只小雪狼?

顏朵一直豎起耳朵聽著隔壁的動靜,聽到開門的聲音之後,趕緊從床上跳起來,落地的時候因為趴床時間過長帶來的麻痹感險些歪倒。扶著床穿上鞋,顏朵深呼一口氣,推開了房門。

首先映入眼簾的,是一個幾乎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的帳篷。這個帳篷不知道是由什麽材質組成,放在地上巋然不動,卻又隨風輕晃,就像是大自然裏的植物一樣,一呼一吸之間卻又十分幽靜,悄無聲息。帳篷的口大開著,隱約能夠看到連默側躺在那裏,閉著眼睛靜靜小憩,身體隨著呼吸微微起伏,整個畫面美得就像一副寧靜的水墨畫。

不過這份寧靜在連默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就被打破了,看著他那還有些發紅的眼睛和略顯別扭的遮擋姿勢,顏朵準備繼續推門的手頓時定住了:某個餓狼似乎還沒冷靜下來,我是不是開門開早了……

幸好下一刻,連父連母就相攜出門了。不愧是高階修士,看起來完全就跟沒發生過什麽事情一樣。嗯,雖然這樣說聽起來似乎在嘲笑某人,但事實的確如此,高階修士的身體十分強悍,損傷什麽的愈合很快。

“伯父伯母……”聲音跟蚊子一樣哼哼著,如果不是修士耳聰目明,很容易錯過去。

“是朵兒啊,我們在裏面都聽見了。既然那個臭小子擅作主張拿了聖旨,那你就改口叫爹娘吧。”連母舉起纖纖玉手,把垂到臉側的碎發輕輕抿到耳後,然後嫵媚一笑,被滋潤過的她此刻就如雨後的蓮花,分外明艷。

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,是聽到之後瞬間萎靡的連父:都聽見了聽見了見了了……所以是自己不行了吧,幾千歲不是還很年輕嗎?怎麽做事的時候媳婦老走神呢?

“爹娘……”顏朵小心地往門裏再縮了縮,自以為做得很隱蔽沒人發現:連父頭頂上烏雲都積壓了一片了,感覺隨時都會電閃雷鳴,現在靠上去會不會有危險啊?

察覺到大兒媳婦明顯的畏縮,連母臉上溫柔地笑著,在背後狠狠地揪住連父腰上的肉擰了一把。連父跟過電一樣打了個哆嗦,迅速站直了身子,恢覆了平常的面癱表情,一臉冷漠高貴的模樣,仿佛剛才那個沮喪的人不是他似的。

目睹了整個簡直能媲美魔術的過程的顏朵:“……”

此時,連默也掀開了帳篷的門簾,邁著沈穩的步伐走了出來,走到離顏朵五米遠的時候,微微一頓,然後強作掩飾轉了個彎,走到瀑布底下重新給自己來了個冷水浴。

原本嚴陣以待以為要有一番苦戰的顏朵:“……”

原本嚴陣以待準備定住兒子的連母:“……”

覺得同是天涯淪落人的連父:“……”

終於迎接到父母的連白:“……阿嚏!”終於能出來了,沒想到作為一朵水生的蓮花,居然有一天會因為不能從水裏出來而郁悶。

胡亂抖了抖葉子,甩掉身上的水,連白狼狽又迫不及待地從水裏爬出來,朝著父母狂奔而去,一路留下濕噠噠的腳印:沒有爹娘壓制的老哥好可怕,剛才壓力好大!

被連白身上滴下來的露珠嗆了一下,墨璃抖抖耳朵打了個噴嚏。當連白嘩啦一聲從水裏出來的時候,墨璃閉著眼睛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,跟夢游一樣跟在連白身後,身體軟綿綿得走得跟飄一樣。當連白停在爹娘面前的時候的時候,它一個猛子紮在地上,瞬時趴好進入了夢鄉。

連母習以為常地揉了揉連白的腦袋,對於每次小兒子碰上大兒子都像老鼠遇見貓的行為已然習慣了。其實兒子雖然修為算不上頂尖的,但給人的壓力卻是頂尖的。作為蓮花的變異王者墨蓮,他從出生之際,無時不刻給人帶來一種致命的危機感。從小到大,她這個當母親的都不敢多碰他幾下,因為這個毒完全是無差別攻擊,親疏不論。

安撫了小兒子的情緒之後,連母的視線轉向大兒子的方向。連默依然微微昂著頭站在原地頭也不回,任憑瀑布濺落的水珠打在自己的臉上,眉峰微蹙,帶著一抹散不去的愁容,嘴唇緊緊地抿著,腰部卻怎麽挺直,寬大的袍子掩蓋住了他的尷尬,但澆不息他心中的火熱。

對著連默的背影猶豫了片刻,連母嘆了口氣。這種事情就算是父母也不好直接插手,甚至說破也是徒增尷尬,還是讓他自己冷靜一下吧。

於是,顏朵就發現大家集體一轉,有說有笑地離開偏殿直奔禦膳房,偌大的偏殿裏,除了她,只剩下某個還在降火的人。

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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